※來除個草+作者的大腦洞                ※略R18,慎。

※不關杜甫的事,和公孫大娘也沒關係(?)
 


昔有佳人公孫氏,一舞劍器動四方。



當劍嘯聲劃開帳幕的那一刻起,那名端坐在龍椅上的天子不經意地顯現出了一分的詫然。

一旋身,白衣翩飛,旋即而來的是一道猝然的風聲,劍出,一挑簾幕,紅帳翻飛,如同血水翻湧;一回腕,劍落又挑起,翻手覆雲,足尖輕點,劍身又旋然上手。翩若驚鴻,婉若遊龍,然而一舉手一投足間卻又散發著淺淺肅殺。


白衣縱躍,落下時仿若灑落在水面的月光,柔和而飄渺,而突然的一道劍氣卻又打破似的,就像投入水中的一顆石子,打漾在月光上的一道道漣漪。

帳紅春暖,宴歌喧鬧。當劍收白衣落,喘息聲淺淺壓抑,一雙淺含水霧的碧汪瞳眸直直地望進天子深邃的黑眸之中,那一剎那彷彿只剩下一坐一跪的兩人,再無任何言語。

「好啊!」
「好姿態、美!美啊!」
宴席間爆出此起彼落的讚嘆聲,瞬間拉回了天子的神識,看著階下的白衣和一名西域使臣,微微頷首:「賜酒,賞銀千兩。」

「謝天朝天子。」那使臣偕同白衣行了禮節,便到一邊落座。

天子看著正要坐下的白衣,突然發話:「你,名字。」
天子一發話,宴席間忽然一陣安靜,那白衣似乎有些驚詫,卻只是微微抬眼看著天子,閉口不語。

「喂、皇上問你話,不說話是想怎樣?」
「一點都沒有禮數,我就說啊,外族就是……」
一聽群臣開始碎念謾罵,那西域使臣連忙起身:「稟告天子,他喚作若然,是個啞子,無法言語,還望天子恕罪。」

「原來是個啞巴,難怪。」
「荒唐,怎麼能帶有缺陷的伶人上朝?真是不懂禮數……」眾臣又開始你一言我語的嘲弄著,西域的使臣面有難色,卻見白衣向自己搖搖頭,心雖是無奈,卻也只能落座。

白衣動筷吃了一點東西,便有小太監上前來,恭敬地端著一壺酒與酒杯,「皇上賜酒,按理須向皇上回禮。」

白衣抬眼看了身處高位的天子,只見對方端起酒樽啜了一口酒,邀約似地向他一擺。白衣伸手端起酒杯,也學著回了禮,湊到唇邊淺淺地抿了一口。

天子看著他,漆黑的眸子又深了些許。

 


一場宴席直到戌時,群臣走的走散的散,西域的客人也回到安排的住所休息。

月明星稀,烏黑的夜空中掛著眉眼般的彎鉤,卻顯得明亮。月光下,蓮花池邊,一襲白衣漫步踱到此,蹲著身子伸手細細地撫摸著蓮花花瓣。

「夜已深,怎麼不回去休息?」
被突然的聲音嚇著,白衣連忙收回手,驚詫地抬眼,就見一襲淺黃龍袍的男子,正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無措的舉動。

白衣站起身來,低著頭行了禮,無法言語的他,顯得有些歉然。

「你叫若然?」男子走了近前,問道,只見對方點了點頭,一雙碧眸毫不避諱地望進天子的眼中。

天子輕哂,彎下身來,摘取了一朵水中的白蓮花,遞近他的眼前:「月光下的白蓮,呵,如你一般。」

知道對方在調戲自己,白衣有些嗔意,他是伶人,卻不是隨便之人。他瞪了男子一眼,便欲甩袖離去,卻在擦身的那一剎那被抓住了手臂。他回過身來,扯了扯自己的手,依舊一雙滿含怒意的碧眸。

天子被他一瞪卻笑了,將白蓮塞進他的手中,將他拉近自己,彎起眉眼:「下棋嗎?」

 


天子寢宮,多少女人的夢想,卻被一名西域的伶人奪得先機,硬生生被接了進來。若然有些無奈,他看了一圈寢宮四周,果然皇族,擺設裝修皆是不凡,他看中了桌案前一枚鎮石,溫潤的玉石在燭光下泛著淺淺的琥珀色流光,他的碧眸柔和了些許,大約是想起了家鄉的琥珀玉石。

「喜歡的話,送你無妨。」
人不到,聲先到。若然被他飄忽的行蹤搞得有些頭疼,他抬眼見到對方指指另一邊的桌案,上頭早擺好了一副棋盤和酒水。

「輸了自罰三杯。」

天子自斟自飲了起來,就見若然低眉思考著下一步,白淨的臉不似男子陽剛,卻也不若女子纖細,西域血統使得他眼眉深邃,長長的眼睫遮蓋住那雙攝人的碧瞳,唇色偏淡卻豐潤。天子不禁笑了笑,拄著下顎看著眼前美人思考的模樣。

一顆子未落,若離便懊惱地拄著額頭,伸手為自己斟了杯酒。

「若即若離,美色若然。」

“流氓”
在白紙上寫下兩字,若然拾起酒杯一飲而盡,十分不甘心地看著被對方打敗的棋局。

「有謀略的流氓。」
天子又道,若然抬眼對上了他的黑眸,那雙眼睛就如同黑夜一般,十分容易就捲人而入。天子又倒了一杯,起身,繞過桌案到了若然的那端,將酒杯輕輕靠上對方的唇。

「這一杯,朕餵。」

若然就著對方的手,將一杯酒水一飲而盡,餘下的酒水順著唇邊留下,一路滑進白色的衣衫之中,顯得有些淫靡。天子嚥了口唾液,又抓起酒壺仰頭喝盡,一手攬過白衣,狠狠地咬上了對方的唇瓣。



春宵帳暖,龍帳之中傳來陣陣呻吟和不住的喘息聲。天子扯開若然的腰帶和上衫,一層層繁複的舞衣顯得窒礙與麻煩,卻削減不了天子想要身下這個人的興致,他啃咬著對方飽含酒氣的唇,一路向下,頸項與鎖骨,斑斑紅痕落在對方雪白的肌膚上。

「哈……嗯哼……若然……」
「哼哼……嗯哈……」

無法言語的若然只能哼出幾聲嬌喘,碧眸中蓄滿淚水,似歡愉似委屈,他隨著對方的動作上下擺動著腰肢,雙腿也不由自主地纏了上去,天子的大掌撫過自己的腿根引起了戰慄,使得他又緊縮一下,而那一下更惹得對方一震驚喘,發狂似地向上突刺,惹得他斷斷續續地吟哦著,聽起來更像欲拒還迎。

二人的喘息聲與愛撫聲縈繞在皇帝寢宮之中,徒留一室旖旎。



臨潁美人在白帝,妙舞此曲神揚揚。

 


-Fin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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