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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私設北冥異當王,追殺其餘兄弟。

※硯寒清護衛北冥縝脫逃,隱居田園。

 

 

寒食

 

「自我來黃州已過三寒食年……

一隻手握緊書本,喃喃唸道,那名身著藍衣的男子,抬眼看著身前的墓碑,扯起一絲淡笑:「我們到這裡,應也有三年了。」

 

憶起那年離開皇宮,他背著身負重傷的皇三子,一邊抵擋北冥異派來的追兵,狼狽地逃到了一處荒郊野地。那兒盡是些農村小舍,村民們一見到兩人傷痕累累,連忙好心地幫助醫治。硯寒清傷得輕,略為包紮休息了一陣便好,但北冥縝卻是重傷,好生照顧了大半個月,昏迷的皇三子這才悠悠轉醒。

休養了一段時間,皇宮是不能再回去了,眼下也無去處,索性直接定居了下來。北冥縝雖是皇室之子,卻也不是嬌生慣養,自硯寒清挑了幾隻鵝養了起來,他便偶爾跟著餵養鵝群、灑掃房舍,或者跟著上山砍柴、種點蔬菜。雖然心裡依舊有些疙瘩,恢復得慢,但還是認認真真地過著日子。

硯寒清看著這樣的北冥縝,心中有些愧疚,他其實不應該管上奪嫡這件事情的,要是牽扯了進來,那麼他便會左右北冥縝的人生。他本應是個逍遙自在的皇三子、本應身處沙場保衛皇宮邊關,本應是個……擁有宏大志向的男兒。

「身處朝堂並非我意,大可不必為北冥縝憂心。」

面對硯寒清的問題,他曾這樣回答。耿直如他,大約沒辦法理解自己憂心的事情——硯寒清是矛盾的,他希望北冥縝回去,卻不希望他受到一點傷害。

顯然這兩件事情是無法圓滿的,那麼就只能得過且過了。雖然這樣消極的想法並不符合他北冥縝,但或許,這是現在最合適的想法了。對於世事,硯寒清總覺得沒有對不對,只有好不好。

 

「殿下知道鵝這種生物……」當他一說起鵝,北冥縝只會定定地看著自己。他不像誤芭蕉會不耐煩地打斷他、也不像俏如來聰明得知道他要說什麼,北冥縝只是很專注地看著他、聽著他說話。

硯寒清不知是不是著魔了,因為只要他開口,就會引得對方那雙幾近透明的藍色眼眸注視,因此他總是假公濟私地長篇大論,只是為了讓那雙目光多停留在自己身上久一些。

他曾聽說介之推的故事,介之推跟隨公子重耳在外流亡十九年,割下自己的大腿肉給差點餓昏的重耳吃;而後重耳即位,感念對方的救命之恩,想封賞他,當時介之推已經與母親隱居山林,從此不問世事。重耳派人搜山苦尋不著,便下令放火燒山,想要引對方出來,卻不想介之推與母親相擁槐樹,活活被大火燒死了。

硯寒清記得北冥縝皺了皺眉頭:「這個王聽起來太笨了。」

他看著對方紮在腦後的藍白髮絲,不禁覺得介之推和他們的故事的確很像,只是他應該不會割大腿肉給這個人吃吧……。硯寒清看著北冥縝的眼睛,搖了搖頭,他怎麼會覺得這個人可能做得出放火燒山只為了引人出來的事情。

「公子重耳十分後悔,下令這天禁止明火,這便是寒食節的由來。」硯寒清掰了一塊餅遞給北冥縝,對方愣愣地接了下,咬了一口,在餅上印下深深的齒痕。

 

那場瘧疾來得又快又急,縱使硯寒清一身醫術,卻沒辦法在短時間救起他,閻王索命是不留餘地的。他救得了全村的人,卻救不了他最敬愛的人。

他抱著他失去體溫的身軀,狠狠地大吼了一聲,在那個瀰漫煙霧的小村舍裡,顯得淒厲而恐怖。硯寒清低聲在那頭白髮耳邊喃喃說著什麼,狠狠地抱緊了對方,在沉默了半晌後,他拾起幾顆落在地上的碧青色珍珠,將北冥縝抱了起來,蹣跚地走向了他們平時砍柴的山林。

 

 

「要是當時讓你吃了我的腿肉,你是不是能夠活下來?」

硯寒清撫摸著碑上的字跡,自嘲地笑了笑:「鵝這種生物……」

一時間竟是無語凝噎,硯寒清緊緊攢住拳頭,滲了出血,殷紅落在淺淺的縝字上,蔓延開來。

硯寒清突然想念起了那一抹清透的藍色,就像裊裊上升的炊煙,昏黃的燈光下,他正在那兒等待。#

 

 

一點後記

其實我覺得北冥兄弟,最有可能當王的應該是北冥異。

北冥華太單純,北冥縝太耿直,十分容易成為弄臣的傀儡;而北冥異有心機、有膽識,是身為君王具備的條件。
只是北冥異當上王的下場就是,兄弟們沒有一個能夠活下來。

因此我想只有這樣,硯寒清才有機會帶著縝一起走吧。

再來就是瘧疾,好吧其實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讓縝兒離開....本來就是想寫刀的可是,來不及過田園生活真的太虐了啊啊啊
所以只好讓你們歡樂一下再分開吧((分分鐘被砍

然後介之推,好的,因為以前的寒食和清明是一起過的,加上寒食比清明節重要許多,祭祖也在這時候,所以我就私設了一下ry
謝謝你們不嫌棄我的OOC啦((艸

 

Sen 2017.04.0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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