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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偽裝者,樓誠
※這是聽完課的腦內產物(?)


皈依 

阿誠心中有個信仰,崇敬卻又異常地沉重。他曾經試圖剝開自己的內心審視,然而卻好似什麼也摸不到,就像那天陽光底下的白色硝煙,霧濛濛地什麼都見不清。

「毒蜂一定認為我已經叛變所以想要殺我,我知道他的另一個藏窩處,請您務必盡快趕去……」

肩部中彈,鮮血汩汩流出,明誠單手壓著自己發疼的傷口,靠在窗邊緊閉著雙眼,對著南田洋子喃喃叮囑著。在他被送上醫務車前,他還能硬撐著身子前進,然而當他坐上了車後,才漸漸感到渾身脫力般的疼痛。

他想起了那黑洞洞的槍口對準自己時,狙擊者冷酷的眼神。


──縱使他知道那不是真的。

明誠是十歲來到明家的,那時候的他倍受虐待,誰也不相信,然而當那隻有力的大手握住他時,他才感到何謂溫暖。

以後你就是明家人。

他是這麼說的,而他也深信不疑。他深信著眼前這個人,能帶他走出曾經的黑暗、能給他足夠的溫柔,能使他寸步不離的信仰。



「別打我……別打我……!」

明誠是突然驚醒的,小時後被虐待的傷痛久久不能從他的夢裡散去,偶爾他就會在深夜中突然坐起,做幾個深呼吸,然後看著窗望的夜空,入了神。

「阿誠,睡了嗎?」門外忽然敲響,明誠瞬間回神,肩部的傷口突然疼痛了起,他喘著氣暗暗忍住,下了床前去開門。

看著門外的明樓,明誠扯起嘴角:「大哥。」

「覺得怎麼樣?還疼不?」瞄了一眼對方的肩膀,被襯衫罩住無法見著,卻能在脖頸處看見稍早替他包紮的白色繃帶。
面對一如既往的冷靜面容,他卻能一眼抓住對方眸中的擔憂,明誠只是輕哂,心中卻是一股暖意湧上:「沒事兒了。」

「眉頭都疼得蹙成這樣,還學會逞能呢。」一手輕撫對方眉間,明樓責備道,走了進房,還順手帶上了門。這舉動惹得明誠一陣錯愕,有些慌地退了幾步。

「大哥,那個……有些晚了,明日還有會要開……」

「我就是替你看看,怎麼?」皺著眉頭要對方坐到床上,明樓伸手便開始替他解開襯衫扣子,那動作熟稔的,倒像是練了許久。

「等、等等,大哥……嘶……」本想拒絕對方的視察,卻在明樓強硬的氣場下被扒光了衣服,那粗暴的動作讓明誠疼得齜牙咧嘴,明樓不禁停了下來。

「對不起,疼嗎?」

那雙平時凌冽的目光此時染上了一層擔憂,帶著些許的急切,明誠想起了小時候遇見的他,好像也是這樣的,那樣堅定、沉著且溫柔的眼眸……他很希望這個目光,只屬於他自己。

明誠搖搖頭,他沉默了好半晌,見明樓皺著眉審視他的傷口,明誠握了握拳頭,收緊又鬆開,有些啞地問道:「大哥,那時候你有沒有動搖過?」

明樓聞言抬起頭來,對上他的眼,明誠深深地望進明樓的眼睛,那黑色就像沒有月亮的夜空,深沉而捉摸不定,他到底希望從他眼中得到什麼訊息?是肯定還是否定?或許面對這個人,相信和不相信只可能存在一種答案。

「阿誠,別胡思亂想。」

對了,這就是明樓。明誠這樣想道。他在期待什麼不同的回答嗎?心中嘲笑也似地問自己,他可是明樓啊!認定了一件事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人啊!然而明誠並不感到心寒,畢竟這是他所認識的他,他們之間的羈絆,在過往的回憶中早就注定了。

「能不能……讓我踰矩一次,只要一次就好。」明誠收緊手臂,拉近對方,在他耳邊輕語:「我的大少爺……」


他不知道這個深吻持續了多久,只知道他們分開之刻,雙雙都打著赤膊,彼此的唇邊還殘留著對方的銀絲,還有一室的喘息。明誠輕輕笑著,似在嘲笑又似是歡愉;明樓一手托著他的腰窩,另一手滑過他身上的紗布,愛憐地撫著。

「阿誠,你信我。」

知道他承諾什麼,明誠只是淺淺地揚起嘴角,淡淡地低語道:「大哥,我皈依你。」


-FIN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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